先进媒介与终极关怀

作者:ayame
2018-1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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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早些时候写过一篇《自在神通,游戏三昧》简单对于佛教游戏做了梳理。因为个人兴趣的缘故,之后我又对于这个话题做了一些更进一步的调研,本文可以算作当时思考的续篇。

关于之前的文章,还有一个有趣的插曲可以顺便提及,一位洛杉矶的游戏设计师朋友阅读之后购置了桌游 Buddha Wheel 并且带到当地的观音寺与大家把玩,我偶然了解到这件事情时,他还向我称赞了 Buddha Wheel 的设计。这款游戏朋友也有买给我,不过目前还躺在她的阿伯丁的窝中。也许玩过之后还会写文。

之前的文章文章不一定写得清晰,但大概提出了几个观点:

  1. 虽然戒律之中似乎有佛教徒不能玩游戏的说法,但从其他语义上来看,佛教与游戏的差别并不一定有想象之中那么大。
  2. 佛教游戏有相当久远的历史,但多数以教化为目的。而其教义在事实上与游戏设计之中“不必要的障碍”有一定冲突。这也造成了设计困难。
  3. 主流游戏对于佛教概念的引用多集中业果,但并非原意,而是强调道德困境。
  4. 现今的一些实验作品也会用到佛教概念试图冲击游戏定义。

材料

首先来说关于宗教游戏的研究:尽管内容非常有限,但并非没有。就我个人目前了解到的部分来说,主要可以参考以下材料,这些材料主要是第一本也是本文写作的主要依据。

先进媒介与终极关怀

和之前重复的部分在这篇文章之中就略去不提了。至于主流游戏和宗教文化的结合,这里也不做讨论。我了解很少,这些内容已经有很多在做而且做得要好得多。我想要着重展开的两点:

目前背景之下讨论宗教游戏,非常重要的一个考量是宗教在这个时代整体上被边缘化,并且同样在数字时代谋求发展。实际上除了游戏不谈,主流宗教也都在数字媒体上做过一些尝试。这是为什么就算是游戏对于宗教来说也可能是重要的一个原因。这个观点是我在阅读之中了解到的,但我自己看到的几个例子可以在这里做一个补充说明:一个是 Vice 的报道,虽然不是直接运用游戏,但以新媒体艺术的形式对于佛教做了一个诠释。类似的作品在 Vice 和其他报道也经常会有。另外我也了解到国外有数字人文项目和杭州的寺院合作进行虚拟现实展示。包括有人也和我提到对于《华严经》的还原,因为向来有“不读《华严》不知佛家富贵”的提法。当然也可以看到大家想象之中侧重虚拟世界表现的成分更多,对于交互不太涉及,这也不只是宗教游戏独有的景象,虽然这也是一个方面,可实际上深层是对于游戏这种媒介的认知的缺乏。我们可能容易认为说这是一个无聊的 relationship of benifit,因为各行各业都能看到游戏是挣钱的,所以需要抓住它,而游戏又需要从舆论战争之中解放出来。但在这里我会认为重要的是它涉及到终极关怀和先进媒介的结合。虽然我们每天很可能自己麻烦不断所以没有办法想那么深远,但是手机依赖,广泛焦虑,包括前段时间的基因改造,我们内心深处一定是有一种担忧。我不认为说它必须要通过宗教的方式来解决,但是终极关怀和先进媒介的结合是一种可能。要不然人类走到现在是为什么呢?总不能说我们真的像科幻之中一样在人性上越退越远。

新媒体作品《游戏神通》

在这个基础上,我觉得相当有趣的一个观点就是游戏作为一种隐式宗教(game as implicit religion)。换句话说,透过现象看本质的话,游戏和宗教有很多相似之处。可能我们看到这样一个论点自己会首先想起许多,比如我可能就会想到说玩家群体,像是蓝绿阵营等;或者说就是粉丝文化。因为在一些流行的讨论之中,我们也常常看到将尤其是粉丝文化与宗教狂热作为对比的例子,这个观点在表面上看起来似乎并不新鲜。但是这并不是这个概念所要强调的内容。它反而是要向上去承接一些胡伊青加提出的内容,比如说,游戏与宗教都建立在参与者对于规则的自觉遵从的前提之下,并且由此形成一套行为模式。我们了解规则对于游戏的重要意义,拿它去比对,有人提出在游戏和宗教之中对于规则的破坏者的分类。又比如说,有人提出,玩家在游戏之中实际上是掌控一切的,但他同时受到至高的规则限制,这也就是说玩家处于一个权威与被权威的微妙平衡之中,这也与宗教有相互关联的地方。当然这个部分的强调,我本人并不了解,因为佛教传统是去神圣化的,而不是建立一个上帝的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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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yame 

兴趣广泛,技能拙劣,准备当一辈子的艺术系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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