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以下内容与游戏本身并无多少关系,请谨慎实用。
*根据真实事件改编;
*在中国互联网世界引起巨大话题性讨论的魔幻现实主义作品;
网瘾,最初只是一个美国精神科医生在论坛编造的名词 which 用于开玩笑,但这个词却在中国深入人心。在中国的一些地方,一些经常上网的孩子会被认为患有“网瘾”,并被视为患有精神疾病,由其家人送去戒网瘾中心进行强制治疗。
2008年,戒网瘾中心及杨教授以正面形象出现在电视纪录片中,杨教授使用电击等极端的方式“治疗”网瘾,被一些无知的家长视如救世主。
2016年,一位网友在网上发布了一篇长达两万字的自述,讲述了自己在网戒所被残酷对待的经历。对于被迫接受“治疗”的青少年来说,不论是身体还是心理上,网戒所造成的伤害都是永不可磨灭的:他们有人割腕,有人跳楼,有人扬言要让家里断子绝孙,也有人回到正常生活,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走出心理阴影。
本游戏基于以上真实事件改编。
在过去30年的中国,快速增长的经济水平对传统中国的旧秩序不断发生冲击,这款游戏就是这样的a slice of morden China. 尽管现在随着移动互联网普及,传统老一辈已经不再视互联网为洪水猛兽,戒网瘾中心也在不断减少;但我们仍希望用这样的游戏作品,记录在遥远东方一些小人物不为人知的痛苦与挣扎,希望后人不会忘记这些曾经发生过的故事。
以上是游戏的介绍,看了后第一感觉是惊讶甚至有点搞笑,越想心越凉,如果此类现象还将继续发展下去的话,那么未来将是一片灰暗。
然后我去看了下评论,几乎一大片的,都没有在讨论游戏本身。
以下是几位我觉得比较有采用价值的评论:
1.父母和老师是成长的指路人
我没有亲身经历过网戒中心的生活,但我经历过初高中阶段地狱般的磨练。我在这里对应试教育这个体制本身不做评价。
网戒中心的最大来源在哪里,是学校,是一批批所谓不爱学习,不会学习,以及不想学习的孩子们。
以及一批批迫切期待自己的孩子成龙成风的家长们。全结局+全番外已经完结,相关反人道反科学的
网戒中心已经被揭露,但是故事的结尾是“ 这家网戒所违法了,换一家吧”。是的,换一家
吧。谁又能保证下一个“杨教授”不会出现,谁又能保证同样的悲剧不会再次发生。有市场,就有需求,就有相应挂羊头买狗肉的机构接踵而至。故事里面,“江洪文”的父亲是最民主的,他尊重孩子的要求,他知道,年轻人的求职路上遇到一些坎坷,需要一些时间,一些空间去调整,而且他不仅没有像江母,主人公的母亲一样逼着孩子去上班,反道悉心地去关心孩子的内心活动,感情伤害。 除了极少个别在游戏设计开发等方面有过人天赋的人,大多数人,都不可能真心地愿意在网络的世界里沉迷。他迷恋网络了,他逃避生活了,这说明他的生活已经在出现问题了,他听不进话,是因为周围的人没有以一种更加关心他的方式去对待,去爱护,去帮助他重新回到属于他的那个世界,那个好好上课读书的世界,好好工作的世界。
除了网瘾少年,还有社会问题
这游戏的bgm让人感觉很贴近题材,主人公被抓回来的时候,主人公最后获救的时候。除此之外,立绘,以及小游戏,随机事件都让我能给出好评。美中不足的几点是有些物品,比如精神药剂设置得有些多余,有些场地没利用上,再就是不支持键盘快进。最大的特色,就是不光引入了网瘾问题,还指出了当今中国社会的一些特别鲜明的违法行为,诸如,赌博,拐卖人口,敲诈勒索。
一个社会的法制没有建设好,就会影响到教育,教育,乃立国之本,我不是日粉,但日本之所以能够从二战之后的一片废墟当中这么迅速地恢复过来,靠的就是战前有一批精英人才将美国的支持良好应用,反过来,教育体制的不健全,又会让赌博,拐卖人口这样的犯罪活动有可乘之机。但愿今后的素质教育能够更上一层楼,社会主义法制建设,能够真正地为更多领域服务。
(由于直接复制比较难认,我只好打一遍)
2.昔日你把游戏妖魔化,如今游戏将你妖魔化
本文不包含对游戏本身的评测。
福柯在《疯癫与文明》中,把精神疾病看作是一种权力。杨永信就是这样一个高度集权社会中的首领,他能够定义谁正常,谁不正常;谁是英雄,谁又是落寇;谁受人尊敬,谁又被孤立······他把权力边界扩展到人身支配的地步,不仅认为自己有权力肆意改造他人,甚至认为以任何方式达到目的都是一件功德无量的事情。这正是最可怕的地方恶人以为自己在行善,便完全逃开了良心的谴责。
与《逃生2》的剧情类似,在宗教恐怖的压制中,一些人屈服了,也总有一些人抗争不懈,殒身不恤。
但最恐怖的一句话是:“根据真实事件改编”
活生生的集中营竟能在21世纪死灰复燃。
3.(这篇是最为让我震撼的)
以下内容与游戏质量无关
作为一个险些被送进戒网中心(不是杨的)的人,我为自己能坐在椅子上打出这段话而不是遭受电击而感到庆幸。同时,也为更多的同龄人的痛苦遭遇,感到深深的无奈与悲哀
杨永信自己估计也没想到,自己以这种奇幻的方式方式在全世界“最臭名昭著”。毕竟没有多少人会在意,在中国山东临沂的某个医院,有一群与自己毫无干系的人在受苦。
《战网魔》的播出,使得这个人,以一种魔幻的正面形象出现在了世人面前。
在@未消逝的青春2015 发布那篇微博前,很多人,包括我,都没想到,杨永信竟然没有被关在监狱,甚至还在继续着恶行。而这个以“治疗网瘾”的名义开设的中心,已经变成了一个集中营,一个“坏孩子”的集中营。学习不认真,叛逆,吸烟,喝酒,纹身,同性恋,甚至不愿回老家结婚坚持考博士都在“矫正”范畴之内。是的,一切持有与父母的三观相悖的观点的人,都有可能成为受害者。也也许只是想继续学业的人,想和爱人在一起的人,想出国学习的人,想在身上纹上自己信条的人...
2006年1月,临沂市第四人民医院网络成瘾戒治中心正式成立,在各方舆论的支持和谩骂下,这个人间地狱至今仍未被毁灭。
2016年8月31日,最高检外宣正义网发表“谁来终结‘网瘾戒治’乱象”。时至今日,仍然没有人来终结这一切。
2017年3月12日,《未成年人网络保护条例》送审,全网欢腾,即便它仍未成为现实。
有人说,当地百姓中许多人家里都有人依靠杨永信,依靠助纣为虐来谋生,没有人能逃离。
有人说,杨永信背后是临沂市政府甚至山东省政府的某些高层,所以他至今没有收到应得的裁决。
有人说,有罪的不只杨永信,还有那些家长。
他们也许是对的,面对的强权和偏见,我们无能为力。
有人说,杨永信是他们唯一的救星,只有他能拯救他们的孩子。
有人说,孩子是家长生下来的,怎么处置全听凭家长的。
我们终将证明他们是错的,子女并不归父母所有。
在旅法师营地的一个帖子里,我看到了这样一个评论:“即使没有杨永信,也会有王永信,李永信,张永信。罪魁祸首其实不是人,而是中国上千年来形成的种种,从父母对子女绝对的掌控权到唯利是图唯己是图的心态。如果我们不能消除这种压迫和勾结,我们永远没有消除这一切的可能。”
是的,也许我们在面对未来的新兴产业时不会抱有歧视,但总会有人对此深恶痛绝,就像最初的电子游戏,最初的摇滚乐,最初的电话,最初的火车一样。
很明显,杨永信和他同党的行为已经构成犯罪,但没有人去管,甚至在网络舆论热度降下来后,官媒也鲜少发声。
黎明杀机以杨永信为模板推出新屠夫,并推出以中国医院为模型的新地图。一边是我们的嬉笑,一边是同伴的惨叫。
惨剧既已发生,我们永远无法给受害者正义了,但我相信,我们终将彻底的毁灭杨永信,连同他的“权威”,“荣誉”,他那个集中营,以及束缚了中国上千年的,来自于儒家尊卑概念的阶级压迫,和所谓的正统思想,我们将把这些全部摧毁。
或许有人认为覆巢之下岂有完卵,末日之时无人生还,但我们仍有能力阻止末日。
最后,用德国新教牧师马丁.尼莫拉留下的短诗作为我仍在关注这件事的原因:
“在德国,起初他们追杀共产主义者,我没有说话,因为我不是共产主义者;
接著他们追杀犹太人,我没有说话,因为我不是犹太人;
後来他们追杀工会成员,我没有说话,因为我不是工会成员;
此後他们追杀天主教徒,我没有说话,因为我是新教教徒;
最後他们奔我而来,却再也没有人站起来为我说话了。”
以上内容写于2017年5月9日
2017年7月,难得的平静再次被打破,残存的希望几近被毁
1日,工信部封锁大量主流VPN
8日,人大拟定《网络安全法》,将强制断网合法化
11日,工信部否认要求运营商屏蔽VPN,但同时表示禁止个人VPN
12日,广电以版权为借口,下架几乎所有外国影视
17日,微博禁封所有外剧关键词
19日,AcFun禁止上传欧美影视
steam等游戏平台即将成为墙内外交流的最后一片净土。
也许这篇文章等不到这个游戏正式发售了。
2017.7.22
还好,还来得及。
2017.7.28
还好,还来得及,评论的人最后又补上了这一句,是的,我们还有机会去改变着一切
既然你你说游戏是毒害,那么我们就证明,游戏不是你想的那样不堪入目。
其实他已经是一种另类的精神病了,固执己见,认为自己是神,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想说什么说什么,甚至对于生命已经到了漠视的地步。
医者仁心,连如此简单的标准都做不到,反而转身去摧残青少年的身心健康来达到所谓的戒网瘾的目的,恐怕这位教授的目的不在此,而在于享受借着正当理由来虐待----没错,就是虐待------这些所谓的网瘾少年。虽然这些人网瘾确实很重,但是是你这么治疗的么,他们需要的是现实上的满足感,正是因为现实的空虚----由于种种原因----所以他们才会沉迷网络,沉迷游戏。
与人为善,这是做人的基本准则,连这点都做不到,那他连人都称不上
把自己的快乐和成就感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的人(特指狭义,广义上说的话包括了太多),这种人我们叫他变态。
真正需要“治疗“的,不是这些网瘾少年(他们需要的是正确的疏导和治疗,而不是电),而是那个认为网瘾是魔鬼的杨某。
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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