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稿:浅谈我的游戏翻译之路(杂谈)

作者:Nekomancer9527
2020-0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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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翻译和任何行业一样,都是一门艺术。

杂谈一

我的游戏翻译之路开始于 2017 年,在那之前,游戏翻译这个词从来都没有出现在我的生活中。

当时我在英国交换,平日里百无聊赖,在刷微信的时候偶然看到了我们高翻学院发布的一个兼职消息,招募游戏翻译。

我当时看到“游戏+翻译”,两眼发光。因为我平日里就是个爱玩游戏的人,虽然没有瘾,也不是 GM,但是一直都玩各种游戏。

就这样,我开始了我第一个项目。

第一个项目和《辐射》这个系列有关,一听到这个 IP 我就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做了很多的译前准备,查了不少资料。但是这并没有为翻译减少太多的困难。

后来我发现游戏翻译有几个主要特点

1. 游戏翻译不仅是带着脚镣跳舞,更是把眼睛蒙上。尤其是在使用了一些翻译工具,如 Trados,之后,一个游戏文本被拆的四分五裂,译员可能根本不知道上下文是什么。

2. 需要非常充足的游戏经验。游戏翻译并不像很多人想的那样简单,他们觉得没有游戏里太多不好翻译的词,直接平铺直叙就好。但是,游戏的种类这么多,一个只玩 RPG 的人能够翻译好 RTS 吗?一个不怎么玩游戏的人能够翻好一款玩法有深度的游戏吗?纵使你是专八优秀,一级笔译证书持有者,在由万千零散元素组成的游戏面前,也未必能应付自如。

3. 游戏翻译是个团队工作。曾经有某国际游戏本地化巨头 K 公司来我们学校讲座,主讲人就提到了,他们当时是如何为稀奇古怪的装备命名,怪物的眼睛鼻子嘴巴都要翻成术语,把好几十号人关到会议室里苦思冥想。又或者是项目经理一个月处理了上百万的文字量,译员一个月翻30万字,等等。真正大的游戏翻译项目,一个人是绝对搞不定的。

4. 游戏翻译上限高,下限低。这个特点和文学翻译一致,不是翻译的语法和单词正确就是万事大吉,还需要根据游戏类型的不同改换文风,有时候要把地道的文化元素翻得妥帖。游戏翻译这个事情就是这样,你翻得不错,没人夸你;翻的出色,成为亮点;有几处明显的问题,就会成为众矢之的,大家对于游戏翻译的宽容度远没有对游戏本身的宽容度高——人们接受游戏 EA,但是游戏翻译没有 EA。

后来我又在一个现在很知名的游戏翻译团队里工作,那个时候还是团队刚成立的时候,我做了几个月就因为要考研离开了。但是这几个月也让我收益良多,让我很深刻地明白游戏翻译的专业性和重要性。

游戏翻译不是价格越高越好。对于独立开发者来说,花大价钱做游戏翻译是饮鸩不止渴。但是找很廉价的翻译又会起反作用,因为翻译市场实在是鱼龙混杂。我见过很多简历牛的不行,做试译一塌糊塌的人,所以现在我给译者做测试,都是看重翻译基本能力以及游戏理解,还有是不是愿意多了解游戏。

游戏翻译不是绣球,不能抛来抛去。我参与过一个很大型的知名 CRPG 项目,当时有两个团队在做,我们团队主要负责游戏后半段一些叙述性的内容,花费了很多很多心血。到了 Steam 上架的日子,我们密切留意评论,结果很多中国玩家给了翻译差评。我们很伤心也很纳闷。后来看了玩家举的误译的例子后,我们才确定,是另一个团队掉了链子。最终这个游戏在上线的时候一度达到了多半差评(现在已经是好评居多了)。

这件事情直接导致了我对做大型游戏翻译公司的外包有了很强的抵触心理,我觉得如果我的团队不能完全负责一个游戏的翻译,那不如不做,我不希望团队会为别人的问题背锅。所以,优秀的游戏翻译不是流水线,不是众人拾柴火焰高,是需要自始自终统一的。

杂谈二

今天恰好有一点时间,于是献上第二篇游戏翻译时的小发现。

上一次谈到了一个“避让原则”,遵循这个原则的直接原因是不希望游戏文本与画面内容有过大的出入,而这往往是本地化团队第一次处理文本时难以达到的(今天我就和另外一位译者为文本当中一些词的翻译绞尽脑汁,结果还是不如意)。

今天我想总结出第二个原则:说好中国话。所举的某些例子可能有一些冲击性,所以看到的各位需要做好心理准备,我因为懒惰,就不打马赛克了,大家都是成年人。

很多老师都提过,翻译的大困难不在于不会把中文翻译成外语,而是把外语译成中文。译成中文,对于很多人来说都是老大难的问题,所谓“说好中国话”并非易事。而在游戏翻译当中,这个问题更加凸显。其中一个原因我在上一篇乱谈当中有所提及——语境与背景的缺乏。

游戏文本可以是跳跃的,高度重复的以及无逻辑的。大型的公司比如网易,会在理解文本方面为译者提供很大的支持,但是由于万恶的 DDL,译者是不可能句句都去查证的。因此很有可能译者对文本的讲述者是谁毫无头绪,进一步的,他们就没有办法在语言上精雕细琢,在语气方面做区分,尤其是女孩子的语气,“嘤嘤嘤”,“人家”,“....嘛,欧巴”等等。

往往这些我都是不译的,实在不好拿捏,也没有这方面的词汇储备。

我想说的是,语气词其实是很重要的,同样都是"o",“哦”和“噢”的差别实在有点大。这些并不是规定的,是约定俗成的。就像有的人还是在用“呵呵”表示笑,在很多那里“呵呵”已经有了“深井冰/再见了您内”的含义。

包括“哈”和“嗯”。“这裙子有点丑吧,嗯?”和“这裙子有点丑吧,哈?”读起来区别太大了……

关于“喂”和“嘿”的辨析用法,我想我估计能单独写一篇小文章吧,就不细说了,大家读一读,在结合一下日常生活就知道。很可惜,这个客户给的翻译记忆库里“Hey”全都翻译成“嘿”,给驰骋沙漠的牛仔们强行赋予了俏皮的性格色彩。(哪有人怒火冲天或者扯着嗓门喊的时候会先说“嘿”的……

说到“嘿”,我只能想到这个……

第二个原因算是翻译的通病吧,也就是没办法/没精力去做最详尽的考究。

在翻译的时候是很容易犯“想当然”的错误的,见风就是雨,很 naive。

Come by,过来一趟,如果我不查,应该也会翻译成这个意思,只不过当时我结合上下文,觉得这个“来一趟”有点突兀,所以查了一下,发现并不是这个意思,而是“像我这样的女孩子可不好追”。

还有一句特别经典。

???????

如果翻译成“这里没有女人的地方/拿女人没有办法”我都觉得在翻译层面可以理解。但是此句一出,惊为天人。

我也没有嘲讽译者的意思,在高强度的翻译之下,很难遇到一个地方就查一个地方,但是译者可以做的,就是把问题记录下来,求助客户或朋友或母语人士。至于这句话是啥意思,大家可以自己找一下答案,或者是猜测一下,可能也有朋友已经知道这种表达~

还有一些共性的问题,就是病句错句,不够精简(游戏文本里精简是极其极其重要的)……这里我就把例子放上来大家感受一下吧。我虽然很谅解译者的苦处,但是出现一些理解问题/语文功底问题的时候,还是让人有一点绝望的。说实话,打错字情况都还更好一些。

我必须要强调我对译者没有任何的嘲讽挑衅意味,因为如果第一次接触某一种类型的游戏,是不容易把握文字风格的,而且翻译到后面确实会晕头转向,不管是中国人还是外语为母语的人士,都会这样。但是翻译永远不是“看着翻”这么简单,我也不是什么大家,接受大家的指正和质疑。

但还是要尽量避免一些……比较……不应该的译法出现。


注:题图来自 envato 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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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komancer95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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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与此文章的讨论

  1. 何晓雨 2020-03-03

    挺好,赞一个

  2. 方程 2020-03-03

    虽然文章说的是“翻译”的问题,但我感觉其实就是“沟通”的问题。翻译事故并非在不同语种间才会有,观念背景不同的群体、个人之间也经常会有翻译问题,而且,往往正因为彼此使用的是自己的母语而导致更难察觉是沟通上出了问题,更难达成有效的沟通。例如,本回复中的“沟通上出了问题”就是一种容易引发问题的措辞,某些情况下它可能会缓解冲突促进和解,但在某些情况下也可能立刻触怒他人或触怒自己。

    P.S. 我一直搞不懂为什么“呵呵”是不好的词,但由于大家都这么说,我也只能学着去适应……现在每次被别人说“呵呵”的时候我都得多个心眼提醒自己“TA不是在对我示好,而是在对我进行人身攻击”,感觉好累……

    • Nekomancer9527 2020-03-03

      @方程:核心就是怎么解读的问题吧?同一种语言但有不同背景和受教育经历的人,会对一个表达有不同解读,彼此对误读的容忍度比较低;翻译好在是让另外一个语言的人来解读,偶尔解读错了也无伤大雅,但是必须要以正确的解读为理想的目标。我和张三有了误会,只要说出来就能解开心结,但是译者如果有了误会,要弄清楚要费很大的功夫,最后也不一定能弄明白。
      在很多情景里,“哈哈”或者“嘿嘿”也是不好的词,所以别纠结啦,下次有人呵呵你,你就呵呵呵回去就好啦xd

  3. 无有时代 2020-03-04

    哈哈哈,翻译的有趣之处就在于瞧瞧那些翻译有多烂或者有多好(当然,能超越原作可谓少之又少)。博尔赫斯还针对翻译谈了不少 https://indienova.com/home/blogread/23232 ,可以戳进去看看,但愿会提供些帮助或启迪(虽然主要是针对诗歌翻译,而有些地方我也没弄懂233)

    讲真,那些例子的汉语功力还有待提高,感觉可以译得更好:“嘿,要不让我给你屁股崩上一枪”,“看来你是想我给你一拳/打碎你大牙,嗯?”,“唉,我这种女孩可是很难追的,你知道不?”,“我就只剩下这个农场了”,“我想杀你很久了”。当然啦,这只是我个人意见,权当练习勿较真~

    最近由 无有时代 修改于:2020-03-04 00:07:06
    • Nekomancer9527 2020-03-04

      @无有时代:感谢感谢~翻译确实是个可以一直提高的过程~

  4. Nesth 2020-03-04

    看我的头像和ID,你应该会知道我是谁了吧(笑),不过我这里暂且不用朋友而是用网友的身份来说话吧,对我来说这样可能会比较好的表达我的观点
    看到How about I tear you a new asshxle?那里说实话确实是笑了一下,我说说我自己对翻译的一些理解,当然我这些只是业余的自嗨行为而已,有错误的地方就,当笑话看吧(
    我有时候会做一下关于高达和某些我追的冷门的声优偶像的日语资料翻译,倒不是因为我的语言能力好或者说特别想翻译啥的(事实上我的外语能力相当差),纯粹是因为这些太小众没人做只能硬着头皮上而已
    在高达模型的拼装说明书上往往会记录着很多在网络上没有流传的机体的详尽设定,每当新出一个机体我都会多多少少地去翻译下,翻译过程基本都是我先大致看一遍写个草稿,我在日本留学的朋友帮忙看一遍,翻译的同时确定某些高达世界观专用术语的片假名应该怎么翻译成中文,比如说ソレスタルビーイング和トランザム我一听发音就知道是Celestial Being和Trans-Am,但是对于没接触过高达的人来说,根据日式英语发音的片假名,是很难从这里反推出英文原文的,要翻译这些确实是需要相对应领域的阅历,所以你说的一个好的游戏翻译是需要相当的游戏阅历的,这点我相当赞同
    在双方确认过直译内容没有错误之后,润色这点是我来做的,其实日语已经是一种受汉语影响比较大的语言了,但直译过来还是会给你一种(你写的每一个字都是中文为什么合在一起我就看不懂了.jpg)的感觉,有时候润色过程耗时会比翻译长的多,因为语言环境和文化环境的不同,很多东西在中文语境里说难听的就是不说人话,因为我个人能力实在是有限,有时候为了把一句话改得更像人话一点,只能把原句的语法和语序拆的七零八落,放在网上也会有人批评说这完全不该这样翻译,我也只能回答抱歉我的水平确实是不怎么够就是了
    你所说的说好中国话我自己理解的话就是在母语方面也应该需要拥有相当的语言和文学能力吧,我自己其实也一直在训练,但是感觉永远都不够用就是了
    最近我玩的一个叫Daemon X Machina的游戏本地化也有这个问题,我个人猜测这玩意的中文化是基于日语原文翻译的,因为这玩意的文本虽然能理解是什么意思但是带有一种特有的日式拗口,估计是钱没有给够罢(
    你说的翻译界没有EA之类的存在,我个人就是那种还可以接受翻译EA的存在的人吧,毕竟3A游戏本地化(特指大陆的简中本地化)其实也是这几年才慢慢兴起的东西,只要不是翻译质量特别的屑,我看待的态度都比较宽容,毕竟我也做业余翻译,这玩意有多麻烦还是大致能理解的,我觉得这个领域要真正起来还需要一点时间吧
    祝今后你也能有像那个类辐射游戏一样的本地化成就吧,加油

    • Nekomancer9527 2020-03-04

      @Nesth:其实我还是很开心的,因为我觉得你所描述的过程和我所经历的是基本一致的,都像是在黑暗中求索,用爱发电,一电电扒出来的。如果没有自己想做的欲望,就算是拿钱干活,也干不好。翻译的分水岭没有那么明显,不会说掌握一个特定技巧与否就能划分翻的好与不好,永远都是可以精进的,不管是外语侧还是母语侧,所以确实永远不够用。
      或许说玩家不接受翻译EA有点绝对,但是译者不可以抱着EA的态度是肯定的,毕竟是一份职业。正是因为没有一个固定衡量好坏的标准,所以有的人会觉得可以接受,有的人会因为一句翻的不好或者一个词的错译而觉得恼火。我就是后者,可能是职业习惯的缘故……游戏面试之后肯定会有一些修修改改,这个时候就只能依赖玩家测试和反馈了。
      会有的,只要努力肯定会有的,就看能不能坚持下来了。谢谢兄弟!俺目标不是辐射了,是巫师,能翻巫师的人才是游戏翻译届的人上人(比赞)

  5. 方程 2020-03-04

    @无有时代:“我在你身上撕开个新屁眼如何”、“要不要我用枪给你在屁股上再开个口子”、“要不让我给你屁股崩上一枪”这几种翻译的区别是什么呢?是“脏”的程度不同吗?……会问起这个,主要是因为我没看出这几种翻译的区别……也许只是我个人的语感感受力比较差?不必对我太较真。

    • Nekomancer9527 2020-03-04

      @方程:并不是脏的程度,看情景有时候必须要脏,比如小混混说话的时候。我个人认为,是直白程度和语言习惯的问题。比如arsehole这种词本来就比较有冲击力,还要“撕开”一个新的(且不说是不是要直译“tear”为“撕开”)会让我觉得说话者是想真的“用手撕一个新的皮燕子”,现实生活中根本没有会这样做,也做不到,上到黑帮老大,下到小混混,谁会做这种事。而且画面感太强,容易出戏。
      “再开一个口子”,玩家会想为什么是“再”,“口子”是什么。情景里很容易猜到是什么意思,原英文的意思基本也没有偏离。也有一点玩文字游戏的乐趣在里面。
      “崩上一枪”这个强调“开枪”这个动作,和“皮燕子”就完全无关了,觉得少了一点粗俗的幽默(虽然不少人可能接受不了那种大老粗的表达,所以第二种表达我觉得算是比较合理)

    • 无有时代 2020-03-04

      @Nekomancer9527:哈哈哈Nekomancer9527已经说得很好了,不过我想的是原句“开个口子”放在中文语境里不好理解,因为既然核心意思只是“开上一枪”,那么“开个口子”什么的就会造成干扰(何况谁都知道中枪了一定会有口子);当然啦,这也看语境,如果说话者幽默点,就“开个口子”,凶恶点,就“崩上一枪”,我是这么理解的,具体还是要结合上下文。

  6. 方程 2020-03-04

    “翻译的大困难不在于不会把中文翻译成外语,而是把外语译成中文”,这句很是耐人寻味
    ——为什么“母语译外语”的困难会比较小呢?

    ……唔,算了,不纠结了。我这是断章取义钻牛角尖了。

    最近由 方程 修改于:2020-03-04 12:57:22
  7. 无有时代 2020-03-04

    这个问题有点难,不过也很有趣;与其说“母语译外语”难度较小,不过说“外语译母语”更难,因为与很多人想像中的不同,外语好的人一定母语掌握得很好,因为他们就是在母语中长大的;事实恰好相反,外语好的人把时间都放到外语上了,母语反而没掌握到相应的程度(当然这也跟我国语文教育脱不了干系),所以一把外语译过来,意思是传达到了,但读起来就很怪,没有原先的味道。
    事实上,我感觉两者都很难,假如要译好的话;不过学界可能对这个问题各种不同的看法吧!
    (多问问题挺好的呀!求知出真理嘛~研究就是要钻牛角尖滴2333)

    最近由 无有时代 修改于:2020-03-04 20:03:15
    • 猪排别秃 2020-05-11 新浪微博会员

      @无有时代:我觉得不光是因为我们在学习外语上和学习母语花费时间上有不同,我觉得也有习得方法的原因。比如在学习英语的时候通常会从基本的语法学起,至少直到高中还在倒腾各种句子成分;但是在母语的习得过程中往往跳过了系统的语法教学或者并不重视,对于语文学科后期的教学也往往集中在理解领会文章含义这种升华步骤了。所以对母语的掌握其实并不像我们想象中的那样全面,在使用母语的时候我们往往直觉先于语法,而对于二语来说则更多的是语法先于直觉:比如说很多人用不明白“的地得”但是并不妨碍他把话说明白,或者说有时候对一句话明明在理解意思上毫无障碍,其实在语法分析上这句话有大问题(又要让王冕死一次父亲了XD(不过这个例子有点片面,只是汉语现象))。翻译过程中是一个咬文嚼字的过程,必须要保证目标语言的语法结构正确,所以对汉语语法结构的知识缺位导致了英译汉有时候反而会感觉更困难。
      PS 我觉得汉语语法比英语语法复杂很多,这也是一个很重要的因素
      PPS 写论文查资料的时候找到这篇文章,评论让我很感兴趣所以回复了一下,希望没有打扰到你^^

    • 无有时代 2020-05-20

      @猪排别秃:哈哈哈你补充得很好啊,受教了,你说得对,日常使用语言和翻译是两码事,后者更为严谨和准确,语法确实在我们语文教育中缺失了很多,而一般人很少会主动补上。我个人觉得无论什么语言,语法都好难(因为我都不会233,实在对不起王冕),可能是语法更偏向一种抽象结构(数学那般的东西),没有那么直观。

      所以……对有心人来说,任重道远啊。

  8. zerothebest 2020-03-08

    那么应该怎样找到游戏翻译的活儿呢~

    • Nekomancer9527 2020-03-09

      @zerothebest:一般的人可能还是会去找本地化或者翻译公司当兼职译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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