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性思考
最近又想起些游戏性的思考,特别是玩游戏时的状态。我认为多数人玩游戏会经过这样的桥段:首先从“被游戏性影响”到达“筛选游戏性”的途径,这类似于学习的动机,把游戏性层面的东西展示给你,你去触碰它,剖开它的神秘,并在这过程中产生一种预设性的体验——在这个位置推动箱子到达b点,游戏已经预设好b点,但没有预设推动路线,与此同时游戏要求玩家思考如何推动箱子到达b点——这样的体验性状可以称之为“游戏性”。
游戏性发散出的能量具有美感,也能负载人文思想,大多数玩家依据游戏的表现或线索,乃至从游戏发生出来的文化层面,从这些方面发现某种模拟化的人文描写。
游戏性是来自思想的——注意到这点以后,我错愕地发觉:不就是如文字一般可以构建一整个世界,混沌与秩序可共存,理智与情感可发生,游戏如此自由,怎能不制造一出剧,装点一座灵魂。
要如何以游戏欢颂爱?
长久以来,我寻找游戏所现之真诚处,例外是,我以为“爱”是我做游戏的唯一主题了。这其中,我把地点定在真诚为起点,将爱当作路程,便不管未来结果,若能歌颂“爱”,死而无憾。
我讨厌现在的许多游戏,不本真,纯粹设计;不纯粹,不语言,反而工业化,低俗化。
我喜欢自己的游戏,是没有内容的,是没有强求的,你自己去认识它吧,我不把信息都交代给你,你为什么不能看看真诚是什么呢?
真诚是欢颂爱的起点,我还浅薄着,尚且走不远,希望能越走越远,遇到真正之爱。
爱不是个命题,是个世界,你若踏入,便已经轻重于爱之中了。
爱是什么?
虽然这里不是知乎,但希望有人能解读。
有一个问题
{
∅ (α/αβ/α+β) = 游戏/game, 游戏/game = 0 ?
}
游戏是一个空的盒子,里面有很多小东西,它们组成了游戏,
但是,如果没有很多小东西,这个空的盒子到底是什么都没有,还是游戏呢?
游戏就像个空的盒子,我们往盒子里添加许多小机制,小过场,小交互...
可是,到底是它们,那些小机制...我才能触碰空的盒子吗?
戏仿巴赞,写出游戏本体论,究竟是卖弄成熟,我可不敢,也无可能。
我想卖弄的是游戏...但游戏是什么?
我又回去看一看那空的盒子,偶尔一通想,偶尔一机灵,偶尔分心。
都是因为贪玩,找朋友做个小机制,叫pong like。
想来想去,是为了接触空的盒子,可是可是,贪玩着去接触它们了,越感觉接触不到空的盒子。
一次失败的后果...要接触空的盒子,不能贪玩!
我让自己从半吊子的接触小机制,接触它们的想法里,要赶快逃出来,至今不知道逃了,还是没逃开。
要接触空的盒子,要做游戏,切记不能贪玩!
否则,接触的已经是别人的盒子,不是自己的。
否则,做的是游戏现象的软件,不是游戏本身了。
游戏的本质 —— 游戏的语言
游戏的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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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游戏的基础表达
对于游戏的基础认识,它首先不是来自于介质而产生。声音是音乐的介质,而游戏没有“声音”介质,所以我们不能透过介质去认识游戏。游戏首先来自于人类或生物表现出的行为,这里的行为意指一种过程化状态或事物发生过程的“行为”。游戏不具有介质,但游戏仍然可以拥有语言的表达,就像声音之于音乐的表达,只不过,游戏这种表达方式不是介质表达,而是行为表达。
请让我以通俗的语言表达以上图示:
左边的黑色线的图:我们先将其比喻为现实中的人物肢体行为表现。
中间的细线的图:我们先将其比喻为对现实中的肢体行为的想象化。
右边的拥有分支线的图:由想象化的行为基础所拓展出的更多的行为,也同时是基于现实行为表现进而拓展出结构化的行为的过程示例,这种结构化的行为便是我们所表达出的游戏。
游戏的产生便可看作是如此的一个过程,“从现实行为表现,到想象化行为表现,到结构化行为的产生”;行为的结构化,是游戏发生的基础,以及我们对游戏的基础表达,也因此,游戏是源于结构而产生,又来自于行为表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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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游戏是一种时间艺术
从游戏本身:大多数时候,我们以为游戏之于玩家是以给予观赏的形式,但大多数时候,游戏并不是一种可观物。或者更晦涩地说:游戏展现的是其行为的结构化,而丝毫不存在可观的介质,如此,游戏是发生于时间上的艺术,而非空间上的艺术,我们往往“看到”的并非游戏本身,而是各种媒介所刻意营造“游戏”的体现,游戏本身来自于行为的结构化的展现。
从游戏表现:游戏通常是无序地,没有明证地发生着的。游戏并非以空间发生,所以我们自然不需要从是否立体或实际或独立的角度上认识游戏,游戏因以时间发生而进行着无序和没有明证的过程,但无序而没有明证过程之中也存在着自然的法则,即游戏是不同于电影那般,可以实现各种“闪回”“蒙太奇”的表现形式,如果游戏发生了这些,则可以肯定是“媒介刻意营造的游戏”而非纯粹的“游戏”。这种自然法则强调了游戏是一种“发生于时间的行为的结构化的表现”。
从游戏创作:大多数时候,我们以为游戏是一种“建筑结构”或者是一种“料理艺术”,但大多数时候,游戏不是类似建筑结构的形式,也一定不是围绕所谓核心机制而添加佐料的形式。本质上,游戏不可能发生“机制” ,就像音乐之中,其声音的发生过程不可能存在机制,游戏也如此,我们往往接触着的所谓“机制”实质上是一种“其他媒介刻意营造游戏”的“刻意限制”的表现,换句话说,“机制”是一种反游戏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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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游戏和语言,游戏和行为
游戏通常是无序地,没有明证地发生着的——但这并不意外着游戏无边界,恰恰相反,正如我们的“语言”一样,我们通过构建游戏的“语言”并发生我们的“行为的结构化”,简而言之,便是一切行为的结构化需来自一切“语言”。
所谓行为的结构化,相当于文学语言中的文字,而如何发生行为的结构化(文字)?便需要一套游戏的“语言”,而游戏“语言”可以来自万物,来自一切。古时候,较为严肃的语言有“象棋”“围棋”“赛尼特棋”和“扑克牌”等等,较为生活化的语言有“跳皮筋”“跳格子”甚至是“体育游戏”等等,这些所谓“游戏作品”实质上作用于表现个体的游戏“语言”,而所谓“玩家”实质上却才是行为的结构化发生者,也就是说,一切“游戏作品”实质为游戏的“语言”构建,而一切玩家所发生的行为结构化,便是对各种个体语言的“文字”发生。
由此,游戏创作者是一种构建个体的游戏语言的身份,而玩家则是一种对个体的游戏语言的文字发生的身份。游戏不是通过一系列机制发生的,游戏更接近于“文学”的艺术表达,只不过,文学中各种语言相当于游戏中我们所认为的“游戏作品”,而文学中的语言之中的文字,则相当于玩家所发生的行为的结构化,语言与文字之间不存在机制发生,我们构建游戏语言,让“玩家”浸入其中进行文字书写一般,游戏也恰可以如同诗歌一般,也如同小说一般,究其本质,唯独不能如同文学的“空间表现”,游戏仍然是一种“时间表现”的艺术。